yiyi

可念不可说（三九）一

警告：

1.作者很多年没写过了...只是想圆一下自己的脑洞，写几个自己喜欢的梗...最近被安利了九王，欲罢不能....

2.私设很多很多...ooc..

3.最近论文着急改，故更新不定..虽然可能也没人看...

一

    很多年之中，齐翰都记得母妃临终前对自己说的话，“世上最难的是爱，一旦交付，便万劫不复。”当时，他不懂。他只是拉着她的手默默地流泪，最终阖上了这个一辈子在深宫受苦的女人的眼睛。

    齐翰是先皇膝下的第九子，成年后便赐封九王。顺手而赐下的王位，连称号都不愿给予，不过也并没有人在意。其实当初齐翰降临的时候，先皇还是欣喜的，但是当孩子逐渐长大，原先清秀的面容褪去青涩显出几分艳丽时，先皇像是突然之间就与齐翰疏远起来。齐翰的母妃是西域属国进献的舞女，幸得先皇临爱，进为妃嫔。从小齐翰便听多了嘲弄奚落的闲言碎语，深宫内苑最不缺的是勾心斗角，即便先皇垂怜，身后无显赫的母家又如何在宫中立足，更不用说连先皇都疏远他们后。印象中，母妃温柔的微笑是童年里仅有的光。张芃芃和齐晟只是他命里求不得的流星。

      在那些先皇还宠着他的时候，他与早早被立为太子的齐晟一同读书，当然，他也清楚他的身份也差不多是个伴读。但是齐晟待他的心是真的。齐晟是太子，骄傲固执也是先皇太后宠出来的，不过他也是认准了就会固执地坚持，待一个人好便会从心底待他好，典型的口是心非。那时的齐晟还没有遇到江映月，也没有遇到张芃芃的，他的身边只有齐翰。齐翰自幼爱穿白衣，齐晟就常常送他，齐翰喜爱字画，齐晟就把能够搜集的字画都送到他那儿。他知道齐翰小时候身体不好，就乖乖地待在宫里习字，虽然他更爱去骑马玩闹。齐翰不是不感动，但是却无法拿同样的心待他。

     他自小看多了宫里的腥风血雨，这些齐晟都不知。他不知这宫里的月饷是按等级也是按皇上的心意，他不知常年几件衣服、连太监宫女都可谩骂的母妃是如何过得冬，他不知背地里被他所谓的兄长弟妹欺负却不能言的滋味，太多的经历让齐翰柔软的心被磨的生砾干涩。而人一旦成长了就再也回不到最初的真挚天真，他甚至想到以后当齐晟登上皇位可能就会把自己流放到某个荒芜封地，或者遣去守陵孤老至终吧。

     至于遇到张芃芃，说来也是宿命吧。由于太后为张氏所出嫡女，而且张家在朝中也是重臣，年幼的太子和九王时不时会去张家。在那里，太子同九王认识了张芃芃和江映月。张芃芃自幼便显出一副活泼开朗的男儿性格，虽是张府嫡长女却和温婉乖巧沾不上边。齐翰还记得他们的第一次见面，那时齐晟与他走在张府后花园，突然从背后大树上探出个女娃娃的影子，带着几分骄纵笑着问道“喂，你们是谁呀？”

   惊鸿一瞥，阳光中，还显稚嫩的女童可爱的面容藏在树影间。

“我乃当朝太子齐晟，你是何人？”齐晟率先反应过来，条件反射似地把齐翰挡在身后。

“我道是谁，原来是太子。”张芃芃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那这位是谁呢？这么漂亮，不会是女扮男装吧。”

“我是齐翰。”年幼的九王还未练就成年后的波涛不惊，一张白皙的小脸染上丝丝红晕。“是陛下第九子，这位想必就是张小姐吧，贸然前来打扰小姐了。”齐翰垂下双睫一本正经的说。

“你……什么女扮男装，休得胡言！”齐晟才不想看齐翰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什么打扰不打扰，堂堂张府小姐爬树上？……

“你这人真真无趣！”张芃芃娇小一撅嘴，瞪了齐晟一眼，然后自己倒是灵活地爬下来了。她走到齐翰面前，一伸手说“我是张芃芃，你好。”

   齐翰本能地微笑了下，一手握了握张芃芃白嫩的小手，一手拉了拉齐晟道：“打扰了。”

    那时的张芃芃还不懂得嫉妒的含义，也不会想到自己若干年后会与自己觉得无趣的那个人生死纠缠。但是齐翰那时已经知道张芃芃作为张家嫡女必定会嫁给太子齐晟，三个人的开始，却是两个人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