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iyi

理性的浪漫 金融民工一枚

断章之北漠一役(三九)待修

今天更完累死了……细节明天找时间补吧^_^


终于可以写岭南流放了啊!!我要小九带着一群孩子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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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终啦,忙呀。开了一下午的会脑子里都在想怎么圆梗……


写权谋什么的太费脑子了T T,明天抽空继续写吧,先放着……比较零碎回头修啦


 


看了34美出新高度的九王,让我非常想写岭南流放的故事~可是还得写完北漠T T


杨九也萌呀~有位太太的判将写得超级带感!


 


关键字:北漠之役


 


前情概要:


 


接断章 封后之夜(这章结尾处已稍作更改)


 


齐晟自皇后册封礼后仍然不信任九王,但又觉得自己心中的失落与九王有关,很是矛盾。


那夜后,九王齐翰告病两日。那两日就连强公公都不敢轻易近齐晟周围,生怕触了盛怒。齐晟是在第二日傍晚又宣九王入宫,大殿里看着齐翰苍白着脸跪着,他心中的怒火不降反升。


“你就这么不想见朕么?”


“回禀陛下,臣只是夜里着了风寒,请陛下恕罪。”


齐翰仍旧唇边有着得体的笑,仿佛这世间一切都不能惊动他的淡定自若。


“那九弟如今身体有无大碍?”


齐晟不觉就是觉得那笑刺眼,还觉得那跪着的人这两天似乎更单薄了。你到底有没有吃饭?休养?朕看你恐怕又在谋划什么事。言语间不免带着些说不清的怨气。


“回禀陛下,臣并无大碍。”


两人目光相对,竟是针锋不让。


总有一种人即使是跪着也让不会忽视他的骄傲和风骨。


可是现在这些都在挑战齐晟作为一个君王的底线。


 


齐晟潜意识地觉得九弟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以前?他为何想不起来九弟以前是什么样,自己到底忘记了什么。


 


最终也并没有什么结果。九王被宣的次数倒变得越来愈多,但是他就像一面密不透风的墙,隔绝了内心与外面的一切。


齐晟只是一次一次不得其法地试探、碰撞,从来没有触摸到墙中是什么。不过最近他最近做梦的次数倒是增多了,每每被芃芃、或是强公公从梦中唤醒,总是感到一阵悲伤却又记不得梦了什么。


只知道梦里一片白。


白色……他突然想起了江映月。


 


于是这天晚上他来到了幽兰殿,江映月仍旧一身白衣,素雅清淡,无限温柔与体贴。她很久没见到齐晟了,她知道最近齐晟不是留宿大殿就是皇后处,夜夜流泪也无法改变自己备受冷落的事实。


自己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她想。所以江映月在齐晟不知因何事失神的刹那,点燃了一支蜡烛。


催情烛。


她看着齐晟渐渐迷乱的神情想,我知道你其实透过我看的是另一个人,可惜他是这辈子与你最无缘的人。


二个月后,江映月有喜。


太皇太后震怒,着赵王、皇后与皇上进殿密议。


最终,布告天下的是皇后张芃芃怀有龙胎,赵王妃病逝。


 


正文   上


 


由于南夏开国时,为奖励开国将领,太祖大肆分封。后这些将领子女多与皇族结了亲缘,成了外戚。这些外戚手中仍有兵权,对南夏长久而言实属隐患。


 


齐晟希望自己可以完成收复北漠、云西失地,巩固南夏地位。但内忧不除何谈外患。因此,自齐晟登皇位始便着手这一隐患。


 


九王本想暗中助齐晟完成削外戚、收兵权的想法,然而北漠出乎意料突然出兵发难,正打得南夏猝不及防,导致江北十余城池沦陷,直逼南夏都城。


 


鞑子素来常于马上厮杀,南夏兵力节节败退。齐晟欲亲征江北,驱逐北漠。在此外患之时,九王在都察院的心腹许辰暗中透露李如诲是北漠鞑子在南夏的卧底。齐翰思量就算鞑子在南夏有卧底也难以如此深入朝堂,除非朝中有高官同样勾结外贼。仔细筛过朝中近期变动,九王认为这个人很有可能是时任副相的徐灏。


 


说来徐家也是世代书香之门,徐灏与先皇也是发小侍读。然而徐灏之父因受贿入狱,当年先皇之妹齐宁公主暴死,最后出入也是徐家。先皇自幼与妹情深,震怒之下,徐家上下绞刑、流放、充军。徐灏幸存还是先皇念着旧情,加上太皇太后求情,只贬为了庶人。之后徐灏重新考取功名,从县官一步一步又站到了朝堂之上。从罪臣之子到两朝副相。这其中多少艰辛酸楚怕只有徐灏自身有体会。


 


徐灏要反确有理由和动机,但却忍而不发,历经二十余年突然发难,必定要当心。


这份揣测在宋相告病回老家,徐灏接替宋相成为右相、暨内阁大学士之后得到了证实,徐灏隐然也成为宋氏一党的党首。九王便派杨严密切监视徐灏一举一动,截获了与北漠左邪王密信。


信中徐灏透露出齐晟前去后,他将与左邪王共同派出死士刺杀齐晟,同时他谋得苗疆一毒蛊会在出发前种于齐晟体内。


但细节如何,徐灏只字未提,可见他对左邪王必定也不尽信。齐翰负手立于窗边,双眉紧皱,他担心那毒蛊……怎么办?


芃芃已有身孕,齐晟此时不能出事,如何求得两全之策。整个夜晚,九王府的书房都是一直亮着的。


到早晨时分,书房门才被从内打开。


 


 


房内留着一张染血的绢布还有上面寥寥几行字。齐翰换了件深色外袍,他近来也是甚少穿白衣了。每每着白色衣物总会想起往日与三哥的年月,岁岁年年,他们都以为一生也可以这样。


 


 


 


今日你已娶妻有子,余我一人徒留世间。或许这江山,这天下,是我们之间仅有的许诺。


 


 


 


齐晟,你曾对我说心悦之便永不负之。若你成为我南夏,或这天下的盛世明君,这便也算你不负当初许我的诺言了罢。


 


对齐晟亲征一举,朝中群臣形成了主战派和主和派。主和派党首自是徐灏,徐灏也是两朝元老,直搬出祖宗法制、国不可一日无主反对。齐晟自是早已看穿主和派的外强中干,暗中授意杨豫表态主和,两人在朝堂上演了一出愿打愿挨的戏,并连降了杨豫二级官职。这样一来,主和派的人倒不敢再如何明面反对,毕竟连杨家都这样,他们怕是直接削官革职了。次日,齐晟再提出征,倒大都高呼圣上高明了,只除了徐灏顽固不化。


 


齐翰此时已被革去所有职务,自是无缘朝堂,但是听杨严说起这事,倒只冷笑一声。这徐灏怕是巴不得皇上去北漠好合了他的意,而这样一番后,怕是皇上今后在江北任何的意外都与他无关了,打得一副好算计,撇清了所有关系。


 


就在距齐晟出兵不到三日时,那徐灏跪在大殿前请皇上收回成名,齐晟也陪他站着直到午时。他堂而皇之指责齐晟不顾南夏基业,甚至搬出了太皇太后。


齐晟怒极反笑,“我看徐相身体虽健朗,但毕竟未免事务繁忙,只怕应该歇一歇了。”


说罢,午时便颁旨允徐灏在家养病两月。


徐灏是拿着这道圣旨走近九王府的。而齐翰在饮茶等着他。


“徐相。”


“臣参见九王殿下。”徐灏虽恭敬一拜,却并无半点谦和之意,反而带着一丝笑意


“徐相此番到本王这里,可是何事?”


齐翰神色也是半分未变,敛了敛袖间褶皱,倒是一副闲适的模样。


“想必臣为何来此,九王殿下您心知肚明。”徐灏也不客气,直接跪坐下来,将手中圣旨放置在桌上,“毕竟杨少将跟踪臣也是不少时日了。”


“哦?”


齐翰挑眉,似笑未笑地看着他。


“殿下知臣之意,而臣也需殿下相助。”


“此事可是要被唾弃千古之所为,本王为何要助你?”


“殿下,臣虽愚钝却也知家国熟重,殿下应明白那左邪王终归是外人罢了。”


齐翰听他此言,倒是觉得有趣似的,轻垂眼帘道,


“本王可也是齐氏子孙,徐相当真放心?”


“殿下,昔日……宋皇后对臣有恩。”


徐灏听得此言,倒是微微停顿了下,深深地看了齐翰一眼。


“况且,宋家早已不满成祖当初执意立他为太子,云西的兵权仍在宋氏手中啊。”


齐翰唇边笑意未改,也未着急作答,反而又斟起茶来。只见那茶叶在杯中上浮而下旋,翻覆颠倒,最终沉了下去。


“本王要知道,你与齐晟的那蛊是什么,以确保万无一失。”


这已至知天命年纪的权臣从袖间取出一木盒,推至九王桌前。


“乾坤蛊。”


“苗疆乾坤蛊是蛊中之王,其效在消灭人神志,从而腐其心肺,然中蛊之人却难以察觉。”


“殿下放心,这蛊……已然在它该在的位置。”


 


之后两人又商议几句,直到巳时。那日徐灏出九王府时,恰后遇到了前来找九王的杨严,对他微微一笑而后离去。杨严困惑不已,急急冲向齐翰书房,未进入便听“砰”的一声,茶杯碎成一地。


齐翰从来喜怒不显于人前,唇边的笑始终波澜不惊,杨严甚少见齐翰如此失态。


“九哥……这……”


此刻见杨严进屋,才放下手中木盒,低头收拾起一地碎片,也不在意指尖被锋利的边缘所伤渗出血来。


“方才徐相过来找我。”


“啊,我遇着他了……你的手!”


杨严本是直爽的性子,对这些权谋自是不感兴趣,之前监视徐灏也是,他做,只是因为九哥让他去做。这时看到齐翰手上一片血迹,马上忘了一切,跑到他身旁想帮他包扎。


“小伤而已,没事。”


“他是不是跟你说了齐晟的事。”


杨严只是不关心,但身在将相之家,对于蛛丝马迹是敏锐的。齐翰如此表现,他自然料到是有关齐晟的。同时心中有些苦涩,终归只有他才能牵动你至如此。


齐翰仍是不发一言,他看着杨严随着年岁增长越发俊朗的轮廓、眸中数年如一日的对自己的信任,心中不由一痛。若有朝一日,自己当真要做冒天下之大不韪之事,定要拼死保杨严安好。所以,他知道得越少越好。


“不……他只是向我来抱怨陛下执意亲征的事。”


 “那之前我截获的那密信又是何事?”


杨严不解,他总觉得徐灏那一笑让他不安。


“不过,是些官场上不可告人的事罢了。”


杨严听了也没有再问,他的信任就是交付得如此彻底,毫无保留。


“你帮我进宫约芃芃在春江花月夜见一面,就今晚。”


 


齐翰约张芃芃在春江花月夜相见,他此时仍不知道张芃芃已然变成了张鹏。他向张芃芃透露了自己已不再追求少年情爱,欲争皇位的意图。张芃芃开始很是震惊,而后却意外地表示张家会支持他。


这让齐翰很是意外,他本认为张芃芃会阻止他所为,并与他产生嫌隙,更有可能向齐晟告发他。


张芃芃便向他表明自己并未得到恩宠,生怕齐晟废了后位,同时也愿意帮助九王。但在齐翰问及她腹中胎儿时,却支支吾吾故左右而言他。


事实上,张鹏很乐意帮助美人,作为一个花花公子,若在现代遇到九王这般人物,说不定他也就弯了。至于齐晟,原先他觉得这人情商捉急,看看美人要跟你夺皇位了吧。现在经过相处,也懂得了一些身为天子的苦衷。但看到美人已经先放手,要叛变了,他也就应了。


可是,这样却打乱了齐翰的计划。原本他虽知道芃芃一直向着他,但毕竟夫妻情深,况且还有皇嗣,因此最终仍会开始怀疑自己。张家,本就是他希望留给齐晟的最后的防线。


齐翰皱着眉头,想到徐灏所提甚少左邪王,怕是目前对自己还不够信任吧。若不能了解清楚他们在北漠究竟要如何,怕是齐晟此途将不会好走。


“我将派刺客于北漠诛杀齐晟。”


最终齐翰轻笑着向张芃芃说,然后张芃芃犹豫了。


 


待夜深人静之时, 齐翰看这昏黄的灯光,却没有一点倦意。以他推测,虽然如今芃芃答应,但是他所了解的张芃芃从来都是外表强硬,内心柔软,怕是要反悔,张家也会站在齐晟那边。杨家不必说,齐晟素来便与杨豫亦师亦友。宋家仍有不少人还有着争位的心,他再清楚不过,之前都是宋相不断压着,如今换做徐灏,怕是早晚要反。刺客之事,若那左邪王真值得自己一探,不妨便借此事取信于他。


齐晟在出发前一日,命九王齐翰、赵王齐铭共赴北漠。


此时齐翰也向徐灏透露自己已联合皇后之事,取得徐灏信任。徐灏说左邪王此人看似草莽之流,实则缜密,里应外合,此次齐晟将凶多吉少。


其实,齐晟也注意到朝中变动,徐灏近来与九王、宋家相交甚密,他不是不知。对于徐灏,他虽不知他已与鞑子勾结,但暗中也有调查和揣测。不过,他更想看看他九弟究竟是何意。


 


亲赴前线,才知战事比想象中更为焦灼。北漠鞑子多出悍将,且左邪王摆兵布阵也有一套,齐晟一行本就日夜奔波而来,并未养精蓄锐,首战告败。


 


齐晟倒没有动怒,佯装询问赵王、九王的看法,实是把二人调开,并暗中让赵王接近九王,探清真相。


齐翰心中也是着急于前线战事和那乾坤蛊。他明白赵王是齐晟派来探自己底细的,便暗中透露给赵王将会派刺客诛杀齐晟。但是鞑子取胜后又并未乘胜追机,实是反常。而徐灏又暗中告于自己,左邪王已发信于他,此战另有目的。


至于乾坤蛊,他已寻得一法可解,乾坤蛊有雌雄二蛊,二虫双生,雄蛊剧毒,而雌蛊可引毒。即是命一人服下雌蛊,以血引毒。可是,他不清楚齐晟体内的蛊的情况,徐灏也一直没有说清详情,需等待时机。


可惜他不知道齐晟另有打算。齐晟登位后,明白朝中张家、杨家和宋家三系手握要塞兵权,其中杨家是自己心腹,张家未可知,宋家可是天天想着推翻自己的吧。于是,他得知赵王所得信后,谎称中毒遇刺,想一试张芃芃,更是想看看张家的态度。


张鹏对于齐晟感情复杂,虽不喜但并未想危及他性命。想到之前齐翰的话,这齐翰爱到深处成恨也是可能的嘛,自己不能这样看着两人自相残杀啊。于是其身前往漠北。


之后才明白一切皆是试探。


然而就在二人相见,都放松警戒之时,真正的刺客悄然出动,箭矢穿过齐晟肩头。


齐翰也没有想到刺客竟然此时出动。


他本以为齐晟得到消息后应该万无一失,竟……他想到几年前齐晟溺水之时,他也是只能这样眼睁睁看着,看齐晟走出自己的生命。


“该死!”


 


 


齐晟身中一箭,拔箭后便一直昏迷,太医也束手无策。齐翰知道这是乾坤蛊在作祟。该虫以血为生,蚕食性命。齐翰便遣退周遭众人,用剑割开自己的手腕,喂齐晟饮下自己的血。自他获得雌蛊开始,他便用身体养着。雌蛊与雄蛊不同,雄虫虽剧毒却不会给人以痛楚,不知不觉间蚕食体脉。而雌蛊虽无毒,却日夜以寄主血为食,因此血便也有了缓解毒性的功效,带来的副作用是日夜要受噬咬之苦。


好在过血后,三日间齐晟渐渐恢复神志。


可这三日却发生了意外。


原来江氏虽有孕,但太皇太后不承认,把胎儿说给了张芃芃。她心中不甘而痛苦。这种痛苦让她变得愈加疯狂和孤注一掷,在她得知齐晟出战北漠后,她竟然逃到了北漠鞑子那里,希望以此让齐晟悔悟来挽回。


所以当探子带来,左邪王号称已捕获南夏皇后及腹中皇嗣时,赵王和杨严都大吃一惊。齐晟听罢竟一言不发,只摩挲着行军地图,而齐翰的眸中却渐渐深沉。


“九弟,你可还有话要说?”


许久,齐晟才开口却是那日刺客一事。


“臣无话可说。”


齐晟深深地望了一眼齐翰,竟有着不着痕迹的痛心和无奈,“来人带下去吧。”


 


原来齐晟此次中箭昏迷,竟记起了曾经与齐翰的往事,虽仍是断断续续不完整的记忆,却让他明白自己与齐翰绝不仅仅是简单的兄弟关系。可是醒来,现实却提醒他,他的阿九便是派刺客的主谋。


你当真要与我争这皇位么?踏平北漠,收复云西,扫除鞑虏不是你我共同的抱负么。


我……朕,要如何待你。


 


牢中阴寒,塞外之地夜晚本是寒冷,此刻更觉刺骨。杨严按计划假扮杨肃,带人替下齐翰,却发现他蜷缩在角落紧紧抓着衣襟,仿佛忍受着巨大的折磨。


“九哥!”


杨严一把冲过去抱起齐翰,竟……轻减了如此之多。


“杨严。”


齐翰见着是杨严,便明白此路已是退无可退。他挣开杨严的怀抱,塞给杨严一封信,着他交给齐晟,便隐入夜色沙尘之中。


杨严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眼睛酸疼。他并不知道九哥的计划,只是他的直觉告诉他九哥要压上他的全部去换……去换什么呢。他努力地成长,从来想成为保护那人的羽翼,却发现他从来不需要,甚至不愿自己参与。


 


 


齐翰自然是要寻那左邪王,颇善谋划?倒教我来领受下。咽下涌上喉间的血,唇边勾起一抹笑。


其实他本想这次齐晟遇刺后便与他和盘托出一切,却不料江氏被鞑子所掳。联系之前问及胎儿芃芃的犹豫,和徐灏透露的蛛丝马迹,他知道此事是真的。不说江氏,单单皇嗣被掳,不难料想左邪王会如何威胁于齐晟。


他不想齐晟陷入两难。况且那是南夏将来的皇儿,他的……皇儿,不容有失。


 


鞑子的大帐中,身裹一身破布衣裳,他仍旧谈笑自若,分毫未损绝世风华。左邪王之谋自然简单,不过是想借那江氏逼得齐晟退兵,再联合徐灏,瓜分下江北城池。齐翰顺水推舟,通过说出几处齐晟已准备变换的部署取信左邪王,并道出自己与徐灏的盟友关系。左邪王信以为真,便邀他去见那江氏。江氏毕竟江南女子,身居大漠几日,身体已然不适,加上怀有几个月的身孕,竟是身形憔悴。只有那双水色幽怨的眸子,还可看出当日赵王妃的绝代姿容。


齐翰向左邪王道出,这江氏乃赵王妃,为南夏皇族所弃,并已经病逝,于两军交战并无益处。并且,这已死之人若是被拿来要挟,还身怀一胎,反会激怒众将士。他还可向徐灏求证他所言。同时他又与左邪王道,若这寻常妇人拿来做要挟,怕是北漠将士也会有非议。


 


江氏自是辩驳自身乃皇后之躯,所怀龙胎。


齐翰并不慌张,而是从容从破衣里取出一张字条交与左邪王。上面写的是左邪王与徐灏商定的密语,说的是皇后正在皇宫养胎。


“尔等妇人,有违女德,冒皇后之名,来欺左邪王。”


左邪王认为自己被欺瞒大怒,要处死江氏。


江氏见事败露,便也不作那泼妇样,矜持地冷笑道,“九王殿下想不到也做这等通敌之事,真是令我惊诧。真真应了那句,古来何种情抵得上权欲之心。”


齐翰也不与她争执,只对左邪王说,自己有一计。说罢捏住江氏的脸,塞入一粒药丸。江氏大惊之中挣扎几下,竟没了动静。


“这药是剧毒之物,左邪王不妨把尸体奉还给齐晟,说他陷害赵王妃母子,令南夏军心不稳。”


左邪王也觉得此计可动摇南夏军心,便在第二天率军临于城下,当众指责齐晟,并送还江氏的尸身。当时南夏军中议论纷纷,此仗又是大胜。


之后,左邪王信任起齐翰来。齐翰便借机偷看了北漠布阵图,同时凭借对齐晟了解和那几日所看到的齐晟所画路线,透露给北漠相反的路线。


 


愿你我的默契仍旧。


 


将北漠布阵图临摹缩小后绑于信鸟脚上,齐翰像是终于失去了全身的力气,竟吐出一口血来。说来这信鸟也是当初两人所养,宫阙里几次密会全靠它。多少年了,这一转眼。希望它能够把这图平安传到。


 


这信鸟倒是平安到了齐晟那里,但是这事儿却被北漠一守卫发现,当场把齐翰压到左邪王处。齐翰自是辩解一番,并厉声指责那守卫看花了眼,眸中冷漠,口气倨傲,竟是让人不得不信。左邪王将信将疑,但的确未失一物,便把齐翰关押起来,严加看守。


齐晟受到那信鸟深感意外,他并未想起这段记忆,却看到了寄送过来的北漠布阵图。左邪王此役率了大部分兵马前来,北漠都城此时竟是空城一座。


齐晟起先也有所怀疑,但几次取胜后竟真如其所示。遂结合此图作布阵,收复了十余座城池。


再说那江氏,那日送还后,虽引起了军心动荡。但念及其所怀确为齐晟之子,齐晟便着好生安葬。却在下葬之日,江氏竟复有了生息。随军太医禀告齐晟,说是有一种假死药物便是此效,现在只能等江氏苏醒再说,腹中胎儿虽有滑产迹象,但是臣会尽力稳住。


 


道元二年六月,南夏拿下了北漠鞑子都城。


道元二年八月,九王齐翰因通敌叛国入狱,其同党徐灏等人被处以绞刑。圣上厚德,顾念兄弟之情,流放岭南,终生无召见不得回京。


同年十月,布告天下,皇后诞下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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