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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性的浪漫 金融民工一枚

夜湖船上(明侦魏白/双北) 完

红瓦墙下 番外

与真人无关

魏民谣x白读书,含有 撒学者x何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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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魏民谣最近老是梦到些很久以前的事,譬如小时在孤儿院望着蓝天发呆,譬如后来攒钱买了吉他便风风火火跑去了北京,再譬如当初脑子一热就跟白读书滚了把床单,过了几年云上的日子。


云嘛,飘忽不定的,人不小心就跌了下去,摔得惨兮兮。


然后,梦就醒了。


 

一个人夜里坐在空荡荡的床上,他突然记起了白读书曾瞎几把写过的一首诗,在被丢弃的皱巴巴纸团上,他给捡了去。这么些年,挺傻逼地一直藏着,有时还拿起来看看。

 


那天,少年找到了属于他的云

云上有美酒和故乡

还有个不会走的人。

 



 

1


夜湖畔的魏了谁客栈最近可火了,不是因为啥子大导演来拍戏了,而是因为隔壁无忧客栈出了事儿。


本身云南这地儿文艺青年就多,这事儿后那些小年轻就蜂拥而至地想来看看,这让客栈老板魏民谣可乐了。


他一高兴就想找他那猫分享,可又不敢近身,就隔着面旧架子说小白啊,咱们这生活可好了,猫粮下次给你搞个进口的开心不。


喵。在阳光下白得要飞起的小猫敷衍地应和声,表示朕知道了。连懒洋洋晒太阳的姿势都没改,就眯着眼望着客栈门口,要等什么人似的。

 

啧啧,这养猫跟养个小祖宗似的。魏民谣挠挠头,话这样说唇角却不觉带了笑,然后略有些坡脚的绕到了前台那里坐下,墙壁上挂着个古旧吉他,带了薄薄一层灰。

 


现在还早,客栈里没什么人,就一个女孩子在沙发上翻着书,顺便跟魏民谣唠唠嗑。女孩儿说是北京过来的,是做新闻工作的,本来是想去无忧客栈那儿采访拿头条,谁知来晚了。


无奈地耸耸肩却也不见得多遗憾,反而她对墙壁上的吉他很感兴趣,就问老板那吉他是哪来的。

 

嗨,一破吉他就我自己的。魏民谣摆摆手哈哈笑着说,姑娘你也弹吉他?


女孩甜甜笑了下说不是,就是正在看的书上描写的吉他跟您这儿的一模一样,这作者我特喜欢,所以才好奇呢。


谁啊,我也回头买本。正在擦杯子的男人也就这么随口一问,却毫无防备从女孩儿口中听到了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白作家呀。

女孩儿没有注意到客栈老板的异样,而是接着笑笑说,我看您这架子上有这书呢,还好几本,您也是他书迷?收集得比我还全。

 


拿着软布的手在听到这话时顿了会儿,好久才恢复往常不正经地语调说,可不是呢嘛,我可是他的第一个书迷。

 

比你们都更早见过他,那个会酒醉后傻乐,会静静窝成一小团蜷缩在墙角难过,会在床上疼极了咬他手臂一个个牙印的白作家。整个儿一小野猫。

 

那时还是白读书呢。

另一个跟魏民谣一样半生都没放下的傻逼。

 


事实上,魏民谣没看过那本著名的红瓦墙下,他怂了。

嘿,一大老爷们对着本书害怕,真丢人。可他真的买了一本又一本,却始终不敢翻阅。担心那点子过了十年都没灭掉的火焰又重燃起来,将心湖也燎成火原。

 

 

 

2


到了中午的时候,客栈里的人就多了起来,魏民谣便忙得不可开交。

 

好容易得了空却被下楼的撒学者说印堂发红,怕是有桃花要找上门。说罢还跟旁边儿的何作家打赌说,这小魏最近肯定有旧情人要来,何老师你信不信我。

何老师就笑,撒撒你别打趣魏老板了,一会儿不是旧情人而是旧冤家找上来了怎么办。

 

这两位都是住了客栈有段日子的老客了,别看端的都是一派沉稳气度,骨子里都像老顽童。魏民谣面对两人的玩笑话,只能比划着二位高抬贵手,还自嘲说我就一光棍儿,谁来找我呀。

 

这话不能这么说。撒博士高深莫测地笑笑,却也没了后文,很是潇洒地拉何作家离开,两个加起来快百岁的人蹬蹬跑去夜湖游船去了。

 

忒浪漫了。魏民谣想。

 


 

他曾在某个夜晚听微醺的撒学者讲过两人的故事。


文化大运动时上山下乡认识的,后来都被逮羊圈里批,整日整夜的睡不好啊,撒学者自个儿又老钻牛角尖。多亏了老何,总能将他从牛角里又拽出来,他俩互相拉扯着熬过去了。


之后何作家落下了些旧疾,身体不好了也不想拖累别人,就要跑路。这人平时看上去温和脾气好,什么事呢也是不爱说,光照顾好别人了。撒学者就说那我多了解他啊,肯定不能让他一个人溜的,那就一块儿吧。


忽然就一起大半辈子了。


也不是没过争吵,可那些小习惯、小爱好、小情绪都了解了,不如就凑活过吧。随时随地都能接上撒学者深奥玩笑的何作家,和配合何作家小性子小温柔的撒学者。

 

魏民谣有些向往,难得文艺了一把说撒老师啊你们这是有缘,我啊,有缘无份。

 

胡说!撒学者斩钉截铁地举着酒瓶反驳,跟在学术讨论会上一样严肃地开口,你说缘分是个什么玩意儿,都是他们作家搞出来糊弄人的,要不是那次我拉起了老何的手,现在就跟你一样凄凉了。


魏民谣那时心情是很错综复杂的,被个喝得醉醺醺的老头说凄凉,真的好难过。

 

 


 

直到几日后,魏民谣在客栈晚上唱歌时,重又看到白读书,他才发觉撒学者竟然真说对了一次。

这……既是旧情人也是旧冤家啊。

 


 

3


这天只是偏僻夜湖畔小客栈普通的一天,没什么稀奇的。到夜晚的时候,魏民谣还是按习惯弹着电子琴唱了首老歌。 

他没再弹过吉他,那把吉他不像书里写的那样成了歌星的珍宝。它只是被十年前那个地痞给摔断了。


唱着唱着,人们就少了,外面飘起了小雨,魏民谣就准备打烊。可自家养的大白猫不听话,非用爪子挠着门,恶狠狠地盯着魏民谣。还挺凶,让本来就怵猫的魏民谣不敢近身,这就陷入了僵局。谁知这时门被推开,有个人穿着湿漉漉的雨披,头上戴顶老旧的泥黄帽子,走了进来。

 

他说,老板,还有房么,住个店。

 

清亮的嗓音带着京城腔调,在昏黄的灯光下,莫名有了些缱绻的意味。

更不要说这声音跟魏民谣关系颇深,纵使隔了十年也知道进来的人是谁。

 


魏民谣呆住了,就看着面前人推了推金丝圆框眼镜,眼角微微泛红,身形模样熟悉又陌生。

张了张嘴,半天才找回自个儿声音叫了声小白……

 

喵。大白猫一向在外人面前很给魏老板面子,乖乖地应了声,收起了爪子,嘚啵嘚啵地仰起头跑一边儿去了。


它这一声也打破了两人之间诡异的尴尬和沉默。

 

白读书立刻就瞪大了眼睛,嘴一撇有些委屈和气愤地说,好啊魏民谣你竟然给个猫起我的名字,什么人啊。


真是越想越生气,而且看着魏民谣同记忆里一般的穿着打扮,白读书突然就止不住话儿了,把数年的埋怨都一股脑倒了出来。


留封信就走,你以为你大侠啊。还是觉得自己牺牲得特了不起,呸,我不稀罕。

你TM竟然抛弃了我。

十年了也不来找我,厉害死了你。

告诉你,我现在可有名儿了。

……


白读书撸起袖子就一步步逼近魏民谣,让魏民谣以为这人要跟自己干架。可鼻间隐隐的酒气,和他从来未曾坦白的话,让魏民谣知道这人其实就是在发酒疯吧。


从来对于醉了的人,一种方法最有效。

 

魏民谣一把搂过来白读书的脖子,亲上了还在不停说说的嘴。带着薄茧的手将他的皮肤揉得一片酥麻,唇上软软又霸道的吻,让白读书觉得自己要窒息了。俩条细瘦的手臂却扒拉着魏民谣的肩,手指攥起布料,终于还是闭上了眼睛。

 

拥抱着才发现并不是梦啊。


两人一瞬间都有这样的感觉,仿佛回到了曾经矮旧的小破屋,手下的人还是那样的触感,没多少肉,屁股也不翘,但让自己着迷。兜兜转转,还是你啊,就算多了些生活给的沧桑,可那也是好的。

 


魏民谣凑近白读书的耳旁低语说,我这儿没客房了,只有老板的房间住不。

 



4


衣服潦草地被扯开,修长的手指在白皙的肌肤上像是抚mo,更像是在弹奏着什么乐器。

清瘦的背脊在轻薄的月光下也白得发光,魏民谣在上面并不温柔地烙下自己的痕迹,另只手去翻床头。


唉,糟了,打光棍儿太久,什么装备都没有啊。摸了个空的魏民谣咧嘴一笑却全无愧疚,反而直接用手指探到后边儿做准备。


事儿,磨磨蹭蹭的,爱上不上。脸皮儿薄的白读书逞强说着诨话,两条笔直白皙的长腿就勾上了身上人的腰。去了眼镜的双眼带着点儿水汽看着魏民谣,让他一下子就丢下了伪装的面具,直奔主题。


太久没做了,进入得有点困难。

魏民谣就说小白别紧张啊,咱们这是回顾下峥嵘岁月,来来,叫声魏哥哥。


起……起开,你慢点儿……。白读书死命咬下唇,除了几个血印子,却挺倔地咽下所有shen吟,他想身上是疼,可心底却很踏实。


成名这么多年,从未像今晚这样实在,人与人之间用种密不可分的方式将十年的距离一下子拉近。


两人都汗津津的,额上身上都一层薄汗,或许后边儿带了点儿血丝,又掺了点儿润肤膏子run滑,后来倒是越来越契合,连白读书也忍不住出了声。


小白,你可没以前能忍了,嘿嘿。魏民谣想起以前两人怕房东老太太发现,暗搓搓地跟搞地下情一样。故意又碾过身下人敏gan点,惹来掺杂情yu的怒视,此时此刻更像调qing。


折腾过了几次,白读书终于撑不住了,好歹也是三十多的人了,就睡了过去,手倒还一直拽着魏民谣的。


生怕人又跑了一样。


魏民谣有点乐地看着这人,用手帮他理了理额前的刘海,觉得岁月对他家小白太温柔了。这么多年,还跟以前似的没大变,脾气还是带着点耿直的傻,真好。

 

 

 



 

白读书再次醒来是被水声风声吵醒的,说实话谁乍一醒来看到自己躺船上都会有点慌张,他也就是个一般人,所以狠狠掐了下腿。


咦,怎么不疼,哎呀,果然我还是在做梦。白读书心里想。失落地觉得难道刚才梦到与魏民谣滚床单也是梦,我有这么yu求不满?


这时就听男人哎呦一声说,小白你怎么掐我啊。

 


魏民谣不太确定这时白读书有没有醒酒,可这么直直盯自己,白皙的脖颈上还带着自己留下的痕迹,怎么都有点,嗯,不好意思吧,哈哈。


唇角的弧度暴露了他的愉悦,他不想等白读书反应过来,直截了当地说了句,小白,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就这么直戳戳捅破了窗户纸?

白读书觉得自己醒来的方式是不是有问题,可感觉真好啊,轻飘飘的像在云上。


他没说话,等了好久,才憋出句,魏民谣,你说,你是不是偷偷在心里记挂了老子很多年。


对呀。


……哦。

毫无掩饰地答案,让白读书脸有点红又无言了。

他想了想,扯了个不相关的话题问,魏民谣你腿怎么回事跛了。


嗨,被以前那小地痞打的,你不说我都忘了,没事了。


哦。


白读书吱唔了下,然后认真考虑了很久后下定决心说,魏民谣,我觉得有责任为你的腿负责,毕竟那事儿归根到底因为我。


还有我现在有钱了,可以包养你了。

 



 

小船晃晃悠悠地在夜湖上飘,对面太阳都出来了,晨曦淡淡地洒在白读书脸上,特别好看。

他的神情虔诚坚定的一如过去那个少年,胜过世间所有的美酒和春风,让自己想为他成为一片飘不走的云。


魏民谣就想起撒学者说过的,夜湖船有爱情的魔力,魏老板你要记得啊。

 

 




番外的番外


何作家是在一次名侦探主题的作家研讨会上认识的白读书,新晋大热作家啊。

他们成为了很好的朋友。

无巧不成书,他跟撒学者又认识了客栈老板魏民谣。

后来,他决定跟撒学者一起做件好事。

灌醉其中一方,或者让另一方开窍。


撒学者: 魏老板这人看着傻呵呵,做事儿倒挺麻利,孺子可教。

何老师:  就是比不上我们撒老师当年。

撒学者:  那是。都是我玩剩下的。




ps:圆了心中一个文艺青年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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